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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呃呃呃……”席岚费尽力气，却也只能发出这一个音来。

    杜琳心中暗喜，看来席岚即便是不死，也说不出她知道的事情来了，这样的话，她就放心了。

    她“噗通”一声跪在了床前，“外婆，外婆，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啊？你想要说什么啊？外婆，对不起，我不该晚上去你的房间里和你聊天，我应该让你好好休息的，外婆，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席岚看着杜琳眼泪直流，她是又气又恨啊，恨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“琳琳，被难过了，谁也不想你外婆这样，这也不怪你。”林琼芝安慰着杜琳，“琳琳，你看外婆心疼你，都哭了，你外婆不会怪你的，她最疼你了。”

    杜琳擦了擦眼泪，又擦了擦席岚的眼泪，“外婆，你好好的，你一定会好起来的。”

    看见杜琳这副模样，席岚突然不动了，她知道自己这样也没办法表达出来，也是白费力气。

    她得活着，她得好起来，才能揭开这个女人的真面目。

    慕镇山是第二天一早知道席岚的事情的，他们老两口因为晚上睡觉睡不到一起去，一个嫌另一个睡得死，一个嫌一个打呼噜，很早之前就分开睡了，慕镇山知道席岚住院，也立即来到了医院里。

    看见昔日的老伴躺在床上变成了这副模样，慕镇山忍不住老泪纵横，“都怪我，我应该一直守着你的。”

    慕镇山抓着席岚的手不住地叹气，他们相守几十年了，很早之前就讨论过谁先走的问题，慕镇山知道这一刻怕是不远了。

    席岚的手指突然动了动，慕镇山看着席岚，“老婆子，你是不是有话和我说？你想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杜琳和林琼芝就站在一旁。

    “老婆子，你如果说不出来，你就在我手心里写字，行不行？”

    杜琳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。

    “你写简单的，让我猜，好不好？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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