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黑色的桑塔纳出了吕家村,一路向南直奔县城,吕冬把着方向盘,耳朵却竖起来,听副驾驶上胡春兰打电话。 手机开的声音很大,吕冬隐约能听到一些。 电话是远在西疆的小舅打过来的。 “姐,咱哥咱嫂子我也知道,做的事着实不靠谱,这些年工作忙,我也懒得回去,就是不想看见他们两口子。但说到底,终归是血脉至亲,平时咱不搭理他们,也少跟他们来往,现在出了事,孬好也要去看一眼,以咱嫂子那个人,要不是没办法,也不会给我打电话……” 胡春兰听着,好一会才说道:“我正在赶过去。” “行,行,姐,你先去看看,再给我打电话,实在不行我就回去趟。” 瞥见老娘挂了电话,吕冬问道:“妈,那边咋回事?” 胡春兰大致说道:“这不刚听你小舅说,你大舅在工地上干活,从架子上掉下来了,幸亏是一楼的架子,好像脚上一根骨头出了点问题,正在县医院住院,上个月你那个老表从里面出来,家里钱都给糟蹋没了,医院催着交押金……” 吕冬点点头,却没说话,对大舅这一家,他啥也不想说,以老娘的想法为主。 胡春兰担心吕冬有想法,说道:“你小舅打电话告诉我的,他说得总归有道理,平时咱就当他们那一家子不纯在? 但人受了伤? 住着院又没了钱……” 吕冬说明:“妈,我明白。” 县城距离吕家村又不远? 车子很快停在县医院门诊楼前? 吕冬替胡春兰拿着手提包,一起进了病房楼? 直接上二楼,找到一间病房前。 吕冬看了眼? 病房门口两边的长椅上? 一边坐着一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,其中一个还染着头黄毛。 就跟守门的门神一样。 这俩人抬头打量吕冬和胡春兰。 胡春兰直接进病房,吕冬跟了进去。 病房是个四人间,只有门口一张床和远处靠窗户的一张床上住着人? 吕冬的大舅就在靠近门口这边? 正躺在床上,一只脚打着石膏。 大舅妈坐在马扎上,见到吕冬和胡春兰,脸色立即阴沉下来。 “你来干啥!”大舅妈没个好脸色。 大舅转过头来,也盯着俩人看。 胡春兰长话短说:“老三给我打电话? 我刚知道这事。” 听说是老三打电话叫人来的,大舅开口:“那边有凳子? 你坐。” 大舅妈几次张嘴,话到嘴边就说不出来? 当家的受伤躺在病床上,手上那点钱叫刚出狱的儿子诓走糟蹋干净? 医院一个劲的催着要押金? 眼瞅着就要赶人。 没钱连闹的底气都没有。 两边非常僵硬? 半天一句话都没说。 外面突然进来仨人,其中俩是坐在门口长椅上的小青年,还一个岁数大一些,眼角下面有道刀疤。 “哎呦,这是来亲戚了?”刀疤对吕冬大舅说道:“是不是找人来还钱?” 刀疤眼睛转到胡春兰身上,略一打量,不认识,再看旁边,脸色立即变了,堆上笑,试探问道:“您是大学城的吕老板?” 吕冬看看,不认识,问道:“你认识我?” 刀疤连忙说道:“我以前跟着山哥混过一段时间。” 第(1/3)页